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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内容,节选并改编自:J. Paul Robinson, Bartek Rajwa,
Chapter Thirteen - Spectral flow cytometry: Fundamentals and future impact,
Editor(s): J. Paul Robinson, Pratip K. Chattopadhyay, James W. Jacobberger,
Methods in Cell Biology,
Academic Press,
Volume 186,
2024,
Pages 311-332,
ISSN 0091-679X,
ISBN 9780323994194,
https://doi.org/10.1016/bs.mcb.2024.02.022.
(https://www.sciencedirect.com/sc ... i/S0091679X24000530)
从“滤色片”到“光谱仪”:思维的彻底转变
传统(多色)流式与光谱流式的核心区别,在于看待光信号的方式。
多色流式试图避免光谱重叠。它使用复杂的滤光片系统,努力将不同染料发出的光引导到不同的探测器上,理想状态是“一个染料,一个探测器”。然而,这不可能完美实现,总有信号损失和串扰。就像图1所示,大量落在滤光片通带之外的荧光信号被丢弃了,而这些信号本可能携带重要信息。
光谱流式则坦然接受光谱重叠是不可避免的物理现象。它不再试图用硬件强行分离光信号,而是采用了一种全新的设计:收集每个细胞发出的全波段荧光光谱,然后通过数学算法“解混”,计算出每种荧光染料的贡献量。
这就像不再用几块彩色玻璃看画,而是用光谱仪扫描整幅画,记录下每个像素点的完整光谱信息,再通过计算分离出原始颜料成分。
当柯达错过数码相机:技术变革的启示
光谱流式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。它的故事让人联想到另一个行业巨头的教训——柯达。
1975年,年轻的柯达工程师史蒂夫·萨森发明了第一台数码相机原型。然而,柯达管理层认为“没人会想在电视屏幕上看照片”,担心数码技术会冲击其庞大的胶卷业务,因此将这项革命性发明束之高阁。尽管坐拥大量专利,但决策的短视最终导致柯达在2012年破产。
光谱流式技术最初也面临类似的冷遇。科学界和商业公司习惯了成熟的多色流式体系,对改变持谨慎态度。然而,其内在的技术优势最终证明了价值。自2013年第一台商用光谱流式细胞仪问世以来,至今已有约1500-2000台设备投入使用,标志着它正从新兴技术走向主流。
“解混”算法如何拨开迷雾
光谱流式强大的背后,是精密的数学“解混”算法。要理解它,我们需要先看看传统多色流式如何做“补偿”。
在多色流式中,每个探测器测到的信号,其实是所有染料信号的混合。这个过程可以用一个简单的线性方程表示:
f = M a
这里,f 是探测器测到的信号向量,a 是每种染料的真实荧光量(我们想知道的),而 M 就是“spectral overlap matrix”,它描述了每种染料的光谱会如何泄露到各个探测器。
传统补偿,就是在已知 M 的情况下,求它的逆矩阵,然后计算 a = M⁻¹ f。但这有一个前提:探测器数量和染料数量必须严格相等(即 M 是方阵)。
光谱流式打破了这一枷锁。它的探测器通道数(比如32或48个)远多于使用的染料数量。因此,其数学模型变为:
f = M a + e
这里,M 变成了一个“高瘦”的矩阵(行数多于列数),它更像一个记录了每种染料完整光谱特征的“光谱库”。e 代表了测量中不可避免的“噪声”或误差。
由于方程不再有唯一的精确解,我们需要用更聪明的数学方法去估计最可能的 a。
1、最小二乘法:基础但有限
- 最简单的方法是寻找使预测信号与实际信号差异最小的解。但这个方法假设噪声是高斯分布,且可能产生无意义的负值。
2、更真实的噪声模型
- 实际上,荧光发射和探测是随机过程,噪声更符合泊松分布(光子计数)或负二项分布(超泊松离散)。基于这些模型的最大似然估计,能获得更准确、更符合物理现实的解。
3、加入先验知识——正则化
- 我们还可以把已知信息融入计算。例如,我们知道荧光量不能为负(非负约束),或者某些标记物在某些细胞上很可能不表达(稀疏性约束,如LASSO)。这种方法被称为正则化,能显著提高解混的准确性和稳定性。
通过这种更复杂的解混,光谱流式不仅能得到更准确的定量结果,还能减少细胞群体的数据扩散,使细胞亚群的分群更清晰、可视化效果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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